那你说，谁下的好？”
狸宿看着远处一片花林，眨了下眼，“祭商下的就好。”
他昨晚做了梦。
梦里祭商和他下棋，一开始也是从不让他，棋盘上将他打得落花流水，到后来知道放水了，她就再也没赢过一次。
狸宿想着，又叹了声气。
不知他这记忆，何时能够全部回来。
祭商说，是因为那些记忆太多了。
位面之间时间流速不同，他这边才过去两百年，让他万年的记忆一下回笼，他身体会承受不住，所以要慢慢来。
“少祭司。”
阿阆从外面过来，心事重重。
狸宿不再想那些，坐直身子，低头整理着宽袍，“何事？”
阿阆：“今日我在外面听到一些关于二夫人的流言。”
关于秋涟涟的事，狸宿一向上心，“什么？”
“不知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，现在族人都在暗地议论说，二夫人当年是害怕惩罚，将刚出生的您丢下，独自跑了，还说，她嫁给二长老之前，就已经和长空……有染，容微就是证据，现在是因为在外面过得不好，才又跟你回来。”
狸宿在阿阆的话中，脸色一点点沉去。
提及容微，容晚青表情也不好看了，他跟狸宿说一声，先一步离开。
狸宿指尖敲了几下桌子，停下后，问：“一开始是谁传的？”
“找不到源头，我先前是听少祭司殿的侍卫在说，然后就查到了厨房，都是一些妇人在乱嚼舌根，源头在哪，差不到。”
狸宿默了默，眸中闪过什么，吩咐下去，“你将那些个乱嚼舌根的都罚一遍。”
“怎么罚？”
“随意。”
狸宿不会罚人，就只知道个关禁闭跟死刑，但关禁闭对这些人来说太轻了。
“让他们长教训就行了，也要让旁的人看了，能管住嘴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阿阆从禁地出来，一脸为难。
他从小跟在少祭司旁，学的都是读书识字，和做人的大道理，实在不知该如何罚人，看来，回去得该多了解一下这方面了，感觉之后，会经常用得上。
…
狸宿来到秋涟涟的院子。
枫锦在枫树下扫叶子，她停下来，“少祭司。”
狸宿冲她微微颔首，径直上了台阶，准备往屋子里走时，被枫锦叫住了。
枫锦来到狸宿身边，压低声音，“有人在里面，是四长老。”
月凝姨？
狸宿眨了下眼，“她来这儿作何？”
枫锦：“来这儿陪夫人说话，已经来了好多次了。”
狸宿顿了顿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走进屋子，过了一道拱门，一道小走廊，才推开扇门进了屋子。
这屋子便是最靠后，秋涟涟总待在这儿绣花的那间屋子，有唯一一扇能够看到后院花卉的窗户。
秋涟涟坐那窗边，月凝就坐她对面，手肘撑着桌，手托着下巴，望着外面的姹紫嫣红。
听到推门声，秋涟涟回头看去，笑开，“阿宿今日怎来了？”
狸宿这几日都没来过，虽然疑惑他在忙什么，但秋涟涟也没叫人去打扰他。
“近日有些事，今日才来看娘。”狸宿在椅子上坐下，看向月凝，“四长老。”
月凝笑了笑，“小时候还叫我一声月凝姨，现在倒是不叫了。”
狸宿笑了一下，没说话。
月凝又坐了会儿，站起身，“你们母子俩聊吧，我就不在这讨扰了。”
秋涟涟：“不再坐坐了？”
“不了，还有事忙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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