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忽略。
他发动车子，整张脸都被一层浓重的戾气笼罩，五官狰狞。
油门狠狠地踩到底，他把车子弄出市区，在高速公路上一路狂飙，时间和空间的感觉都模糊成一条直线，他盯着前方，眼里是翻涌而起的绝望和不甘。
父母和丁晓的脸轮番在脑海中闪现，不停变幻，他闭上双眼，额角青筋爆起，握着方向盘的手又紧了几分力道，指关节隐隐泛白。
手机铃声突兀地划破这死一般的沉寂，他腾出一只手来挂上蓝牙耳机，接听。
“总裁，我给何董和江董打过电话了，他们现在都有时间，您看……”
“约他们到公司去！”
“好的，总裁！”
夜楚寒脸上戾气慢慢消散，又恢复了平素的淡漠。
夜氏集团一号会议室，夜楚寒坐在一边，两个老董事坐在另外一边，气氛有点儿凝重，饶是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老江湖都觉得后背发凉，都不太敢正视夜楚寒的眼睛。
夜楚寒一只手放在桌面上，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，眼神凌厉如刀。
两个董事对视了好几次，最终还是年龄较长江董率先打破了沉默：“夜总，你找我们来到底有什么事啊？”
夜楚寒默了默才说：“前几天的新闻你们应该也看到了，我想让你们分析一下，要加害我太太丁晓的会是什么人！”
他若有所思，眼神冰冷，看不出真实的情绪。
江董的嘴角不受控制地颤了几下，皮笑肉不笑地说：“这个，你应该去找警察探听消息，找我们，我们哪里知道呢？”
他转头瞟向何董，何董立刻摆出一副无辜脸，认真地点点头。
揣着明白装糊涂，早在夜楚寒的预料之中，他倒也不急，目光定定地落在江董身上，眉骨微扬：“你们不知道？”
是真的只是猜测，而是明知故问，两个老头猜不出来。
只不过，做贼的人很难掩饰住心虚，他们用微笑掩饰着慌乱，齐齐摆手，几乎异口同声地说：“我们哪里知道啊！”
话音刚落，夜楚寒转头看了一眼站后面的洪磊，他会意，立刻把两份材料摆在两个董事面前。
他们低头翻看着，笑容立刻凝固。
图片证据，文字证据，一样不缺。
是他们干的，这次，想置丁晓于死地。
“不可能，这不可能，我们并没有想让人杀了她，只是想教训她一下，让她离你远一点儿……”
何董是直性子，一时着急冲口说了出来，说到一半，江董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一下他的脚。他忍着疼立刻闭了嘴，脸上白一阵红一阵，就像开了染坊一样，极其精彩。
坐在旁边的江董气得七窍生烟，那句时髦的话怎么说来着，不怕神一样的对手，就怕猪一样的队友。
老何没有沉住气，还顺口把他拖下了水！
“你胡说什么？你是脑子糊涂了吧，简直无中生有，咱们什么时候想过要害夜太太了？什么时候？”
何董憋得脸红脖子粗，肠子都悔青了，真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。
现在再挽回，还来得及吗？
夜楚寒叩着桌面的手指停下了动作，慢慢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，淡淡地说：“别演戏了，你们打算怎么办？痛快点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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